少女与战车短篇小说——斯大林格勒的伟大胜利（第五章）(3)

“师长的电话，政委女同志。”
诺娜从立刻凳子上跳了起来，冲到电话跟前。
“我是营政委诺娜。”
“我是鲍勃洛夫上校。你怎么——在睡觉吗？”
“是的，睡过了。”
“好吧，那么你赶快到外面去，披上大衣，”在鲍勃洛夫的声音里带着激动，“到外面去听听。”
“有什么事吗，上校同志？”
“没有什么，你过会再打电话给我。报告给我你听见没有。把你那里的人都叫醒，让他们听听。”
诺娜看了看表：早上六点。她匆匆披上她的M35军大衣，也没拿她的PPsh-41冲锋枪，就带着一把别在腰带上的TT-33手枪，跑到了阵地上。
在斯大林格勒，早上从六点到七点一般是最安静的时候。有时在15到20分钟里，双方甚至连一次火炮齐射都不会打，除了偶尔爆炸的迫击炮弹与步枪低哑的响声外，不会有任何声音.

苏军在斯大林格勒部署的ＺＩＳ－３火炮班组
诺娜从前线指挥部跑出去时，落着大雪，几步之内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想到应该加强阵地的防御。听了鲍勃洛夫上校突如其来的电话，她期待着什么特别的事件。然而什么也听不见。天气很冷，雪花落到诺娜军大衣的衣领里，落到她呈自然黄色的、光滑的脖颈上。她这样站了一两分钟，才听到远远的，不断的轰轰的响声。这轰轰的响声是从右面，从北方来的。射击的地方非常远，离斯大林格勒有几十公里。但诺娜从地面非常轻微的晃动判断出，在这炮弹爆炸响声产生的地方，正在进行着一件声势无比浩大的事情，至少5000门火炮同时开火才有这样的动静。
诺娜此时感觉不到寒冷，只是有时用手拂去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的雪花。
“难道就是那件事吗？”她想了一想，转过脸去对一个端着一挺DP-28机枪的下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