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严vs纪晓芙】纪女侠，快到本侯碗里来（十）(2)

张之严向她眨眨眼睛，笑道，“你一会就知道了。”
既然他已经卖了那么多关子，再多卖一个也是无妨，纪晓芙再不多问。
二人骑马向西，行至西城门，将马留在守卫处，踏上街头。
“这里是西市，江州百姓平日的吃穿用度都在这里交易，最有烟火气，我平日也最爱来这里闲逛。”张之严一手拎着竹篮，边走边说，甚是熟稔。
纪晓芙吃惊地注意到，从店内商家到路上行人，见了张之严都纷纷招呼，语气却不像是对着什么侯爷，倒像是遇到老友。张之严则是笑着点头，习以为常地一一回应。
走着走着，一阵桂花香扑鼻而来，纪晓芙心中一喜，寻香望去，却见不远处有座卖桂花糕的铺面，她素来喜甜，忍不住便多看了几眼。张之严见状拉了她便往那边走。
走到近前才发现，这铺面门脸不大，却挂着一面硕大的黑底金字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写着“江州第一糕”几个大字，旁边又挂着“田婆婆桂花糕”的招牌，看字迹倒是出自一人之手。
一位老婆婆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小丫头正在门前操持，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试探着问，“阿严，是你吗？”
张之严笑着踏前几步，扶了老婆婆的双肩，“婆婆，是我。”
在地上玩耍的小丫头举着泥呼呼的小手，已扑到张之严腿上，口齿不清地唤着，“阿牙，阿牙。”

张之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头，“小雁儿，你又淘气啦？”
“阿严？阿……牙？”纪晓芙一脸震惊地望望张之严，又望望这一老一小。
张之严笑着为她们引见，“这位是田婆婆和雁儿。婆婆，这位是纪晓芙纪姑娘。雁儿，叫姐姐。”
雁儿挥舞着圆滚滚的小胳膊，奶声奶气叫道，“加加，加加。”
纪晓芙笑着摸摸她的小脸，“雁儿乖！”
田婆婆向纪晓芙略略点头，又向张之严道，“好几天没见你了，快坐下，让婆婆看看。”
张之严乖乖把脸伸到田婆婆面前，田婆婆细细摸了摸，忧心地摇了摇头，“怎么好像又瘦了？”
张之严笑道，“今天上午晓芙还说我胖了，怎么婆婆又觉着我瘦了呢？”边说边向纪晓芙递个眼色。
听他语气莫名亲昵，纪晓芙不由暗气，心道，“我何时关心过你是胖是瘦了？”但碍着田婆婆的面子，只好勉强道，“对，婆婆放心，他整日价油嘴滑舌，一有便宜就占，瘦是不会瘦的。”
田婆婆对纪晓芙本不甚在意，听了这话，却扭过头来，面上已是带笑。她从木格里取出几块桂花糕，包进一片粽叶，向前递出，“来，闺女，尝尝婆婆的糕。”
纪晓芙迈上一步去接糕，田婆婆却仍将手递向她方才站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