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严vs纪晓芙】纪女侠，快到本侯碗里来（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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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是我师父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城中，饲马官早在城门相候。二人还了马，仍经西市往侯府折返。
同一条街道，纪晓芙一日之内踏上两回，心境却是大为不同。白日里她心中有多喜悦，此刻就有多沉重。
明月半悬，已过了一更，其他州府早到了宵禁的时候，江州街头却仍是人影晃动，热闹非凡。想起张之严方才那番言语，纪晓芙暗自难过，似这般遍地繁华，只怕过不了多久便要被无情战火烧得个干干净净，可自己偏偏又束手无策。
张之严知她心中郁郁，也不打扰，只默默伴在她身旁。
二人正走着，却见迎面来了个白衣相士。此人手执布幌，上书“神算”二字，下面又写着“知来世 晓前尘 判此生”九个大字；他头戴一顶青色帷帽，遮住头面，旁人看不清他年纪和长相。
三人错身而过，张之严不由皱皱眉头，他从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平素也最厌烦四处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是以江州城多年来不许算命相士出入，这位却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他脚下一顿，正寻思招呼巡城士兵将这人逐出城去，却听那白衣相士口中缓缓吟到，“皇图霸业一梦中，锦绣江山有几重？若无彩凤双飞翼，是非成败转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