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车(4)

当思琦的双手试图去掰开另一双青筋虬露的手，她的双腿松懈了。包毓欣喜地发现，当他看到大腿内侧的血，和看到嘴唇上的血时一样开心，他知道爱是做完后要温柔地把血擦干净，也知道爱是剥光衣服但不弄掉一颗纽扣。
“反正我觉得非常刺激，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包毓夹紧双腿，前后摇晃起来，急促的呼吸难以平抑，他感到自己的爱快要喷涌而出。
“她的脖子都断了”，姜仁浩终于开口说出一句话。
“那又怎样”，包毓环视四周。
“你从来没有反省过吗？”姜仁浩胸口沉闷得难以呼吸。
“踩到掉在地上的眼镜你会反省吗？死人和坏掉的东西是一样的，能让我休息会儿吗？”，包毓拿起刚送来的水喝了一口，“小姐，你好像心情很不好。”
林昳晗仿佛刚刚惊醒，才发现右眼溢出的眼泪快要滑落到嘴角，连忙抬手擦掉。
同样是一个阴天，乌云聚在一起，熙熙攘攘地向城市压来，骤然间被划出一道阴部般的裂口，大雨倾泄，很快便注满了下水道，将街道连接起来。
东勋死死地注视着窗外，只想着一句话。
“惩罚罪人的雨。”

注：1.《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颁布于1991年，文中与实际不符。
 2.1992年千叶县市川市，时年19岁的少年S在强奸一名少女后用她的身份证明威胁她，并在一个月后闯入少女家所在的公寓，杀死了少女的祖母、父母以及妹妹四人，抢夺财物，并长时间监禁强奸少女。当年在是否实名报道少年S的问题上曾有过一段争议。依照日本的少年法，20岁以下的犯罪者不发布其真名。而案发后不久，多家纸媒公布了少年S的真名“関光彦”并刊登其照片，媒体方面认为实名报道与否应当因案而异。在2017年少年S死刑行刑后，以NHK为首的各大电视台报社在新闻中报道了其真名。
3.改编自《检察方的罪人》，《房思琪的初恋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