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车

“喂，给我倒杯水。”
包毓突然向林昳晗吼了一声，然后又不屑地撇嘴。
“可以吗？”林昳晗望向一旁的姜仁浩,见他点了头，便拿起电话说:“检察审询室，您能给我们送一杯水过来吗，谢谢。”
包毓一直打量着年轻的林昳晗，看着她打电话的纤细手指，下眼睑微皱，心里忽然有一种想要折断它的感觉。四十八岁的他长着一张油腻的肉脸，还挂着一副人戴的眼镜。
“看准时机提市川案，不要谈死者的事，把他哥哥当成受害者。”姜仁浩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他那正在暗听的老师东勋给他发来了指示。
“不得不说，你的头脑倒是转得挺快”，姜仁浩抬起头凝视着包毓，而包毓抿紧嘴唇，吸气的同时又突然张开，发出一声奇怪的爆破音，把林昳晗吓了一抖。
“你运气真好，市川案的时候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庇护你”，姜仁浩继续轻蔑地说，“不对，倒不如说是你哥哥承担了一切。”包毓收起了微笑，直勾勾地盯着他，右眼微皱。
包毓想起了那个带着奶香味的女孩儿，好像是在37年前的市川，他和比自己大5岁的哥哥用偷来的车绑架了她，然后在车里轮奸了她。后来奶香味的少女逃回了家，他们就追到了她的住处，捅死了她的母亲和祖父母，玩弄了她两天，最后勒死了自己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