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门的另一边(7)

无牙把嘴张得那么大，扑得那么快，他误以为自己要进攻了，用他的小牙龈包住贻贝、奶酪和面包，还包住了小嗝嗝整只手。
当然，那只手对他来说太大了，吞不下去。小嗝嗝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他。
天哪，你绝对想不到如此小的龙居然能把嘴巴张得那么大。
慢慢地，他把尾巴夹在两腿之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歉意，无牙退后了，把食物留在那里。
“W-w-wodensfang先吃。”无牙虔诚地说道，假装刚才没发生这事。
他让Wodensfang美味地吃了几口，然后自己冲过去狼吞虎咽。“抱...抱歉，贻贝。”无牙满嘴东西说，“抱...抱歉，面包... 抱歉奶酪”
“对，可爱的道歉，无牙，”小嗝嗝小声说，“但你真的没有必要向你的食物道歉……虽然这是个好主意，无牙，别误会。”
突然，大厅里鸦雀无声。
所有的聊天在一瞬间止住了，就像在狼进入森林时美味的多毛动物突然间安静地僵住。
然后，就在他蹲在桌子底下，Wodensfang和无牙在身边吃贻贝时，传来一个声音，让小嗝嗝的脖子爬满恐惧，就好像有甲虫爬到他的衣领，每一根头发像豪猪的刺一样向上突起…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声在突然沉静的院子中传来。
随着一阵恐惧的寒颤，小嗝嗝从桌子底下看到，两条男人的腿大步走进了他的视野，停在了他的面前，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他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
更确切地说，一条腿是肉做的。
另一条是象牙做的。
可悲的是小嗝嗝看不到那个人的其余部分，背叛者阿尔文，西部荒野的准国王，他确实还是个挺英俊的人，一个反派事业正风生水起的恶棍，满脸的疣像树上的果实，骷髅和蛇形纹身光荣地扭动在他巨大的肌肉上，还有身体其他还是人类的部位。
背叛者阿尔文（准国王）他的身体比我们这些人少了一些部分，因为阿尔文现在没了一只胳膊，一条腿，一个鼻子和一只眼睛，这待位之君在战争中夺取的最好的象牙，金和铁做的替代物取代那些部位。
在阿尔文啪嗒啪嗒地穿过院子时，他身后带有一种可怕的沙沙声，像是老鼠在奔跑，还有像是一条白色的瘦骨嶙峋的大狗那样的东西跑过地面。
那不是一条狗。
那是一个白得像白骨的巫婆。
一个像动物一样用四肢行走的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