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门的另一边(5)

在大家赞赏的目光下，他似乎长高了一英尺。他神气地走来走去，和朋友们开玩笑，脸上洋溢着一种轻松的新神气。
“昨天和那些龙打得不错，鼻涕仔（Snotty）！”鼻涕粗的一个朋友旺达尔（Vandal the Visithug）叫道，“你杀了几只，九只吗？”
“我想是十一只。”鼻涕粗漫不经心地笑道。“不过所有人都干得不错。”
史图依克，高伯，吐痰鬼因此，当鼻涕粗走到琥珀猎人的餐桌旁时，他的话至少一开始不是故意冒犯，因为鼻涕粗的心情很好。
只是，以往那个鼻涕粗不习惯去考虑别人的感受，而不是这个鼻涕粗。
“在那儿尽情吃吧，伙计们，”鼻涕粗不拘礼节地笑道。
但是史图依克，高伯和吐痰鬼有点生气了。被一个比他们级别低得多的人、一个吐痰鬼的儿子，一个史图依克的侄子，一个高伯的学生下达命令，他们畏缩了。他应该给予他们更多的尊重，特别是在双方的命运颠倒之后。
小嗝嗝实在看不出他们脸上受伤的表情，也看不出他们的肩膀悲哀地往下耷拉。
这确实是一个颠倒的世界。
“鼻涕粗，”小嗝嗝急忙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在这儿附近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叫鱼脚司的男孩？”

“叫鼻涕粗首领，奴才。”鼻涕粗纠正道，立刻捍卫了他的尊严，他的好心情也渐渐消失了。他也没认出小嗝嗝来，轻蔑地用眼睛扫了他一眼，闻到那股气味，皱起了大鼻子。“见过，鱼脚司是失踪者之一——几周前他在搜寻行动中不见了。他早该消失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水草。他没什么值得操心的，而且和你一样有点弱小，但没有那股恶臭。”
“没什么值得操心的…”
吐痰鬼小心地放下勺子，他看着他的儿子，平静地说出了小嗝嗝最害怕父亲对他说的话。
“鼻涕粗，”吐痰鬼说，“我为做你的父亲感到羞耻。”
鼻涕粗惊得脸色发白。在那一瞬间，他在他们的眼前萎缩了，变成从前的那个小男孩，站在父亲、叔叔、老师面前——那是他最渴望从他们那得到赞同的三个人。
然后，鼻涕粗镇定下来，又装出一副傲慢的样子，眯起眼睛准备撕逼。
“你没有理由这样说。我是让那侏儒鱼脚司当了奴隶，但我没有让你当奴隶。这是你们自己没有对阿尔文国王表示足够尊重造成的。”
“我们这样做是出于对史图依克的忠诚。但你没有为了我们去跟那所谓的阿尔文国王交涉，你有吗，鼻涕粗？”高伯若有所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