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The Gossip of Goose(5)

“照你这么说，你不收时空法则的限制？”
“人类制造的法则不适用于非人类的领域。”
没法理解。
“你没有必要理解，就像在你面前的我并不是一个实体，我是无数的碎片组成的，有些碎片在你的眼前，可是它实际上在别的地方，你在这里能看到，在那里也能看到，你能想起来我的样子吗？你可能根本想不起来，因为“我”就没有在你的眼前出现过，你看到的是我那一部分虚假的真实，而我真实的样貌你也无法读取，当你的机体没法确定我的存在时，就丧失了认知我的可能，只能想到一些关键词或者零星的碎片，因为我们交谈时进行了一种确定。而我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对你说，它是无数碎片组成，你只听到了其中的一部分，可能只有1%，而这其中的99%并不是对你说的，而是对你无法感知到的对象说的，它们可能是有些人的梦话，可能是流言蜚语，可能是蚊子哼哼……”

“也就是说你就像是九珍果汁的粉末一样，里面加了很多的水，但是我根本尝起来觉得很甜，所以意识不到……？”
“或许是这样的感觉。”
“妈的……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儿，总是搞得我觉得自己像是活在别人的剧本里。”
“事实也确实如此，就像一部电影里说的，男主人公活在一个被建造出来的真实世界，他所谓认为的真实全部都是人造的。”
“我好想看过那部电影……是个美国电影好像。”
“那你们算是真人秀的观众吗？”
“有很长的时间不是，可是现在是了。”
“为什么？”
“你眼里的外星人，都很发达了，最后的解决就是缓慢地变为了一个模样，变成了虚无，你没法辨别我，我也没法辨别你，但是我们互不往来，也就无所谓了，可是有一天机体出现了毛病，一个火星人和金星人跑了出来，于是这些外星人发现所有的人都和自己一个样子，没有办法确认自己是谁，陷入了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