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The Gossip of Goose:草稿故事
所以“秽”只是一个留在民间的传说,它一文不值,因为它无法考证,更何况没有人能够来到鹅岛。
为什么提这个?因为我是一个来自秽的人。如果按照一种进化的观点讲,秽的存在就是鹅岛的过去,两者有着天然的联系,有着无限的可能。但是所谓的可能性也包含着绝大多数不可能。因为人们没有注意到自己可求得回答并不在他所面对的对象的范畴内,那个可能性也只是自己强加上的。就像那个可笑的胖子一样,我一枪打死前还对一种秩序抱有着幻想,事实上秩序有无数种,只不过没有一个秩序是像他所期待的那般清晰明了。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说这些,我只是坦白一些故事罢了,没有人会讨厌流言蜚语,因为那叙述着一切,那叙述了整个世界。所以我现在,是在说鹅岛的一切。但是这个理由并不充分,事实上我只是讨厌一些刻板印象。虽然那个胖子死了,但是他的同事还活着,看起来只是一个邋遢的大叔,说得话也邋遢无比。他以一种猎奇的眼睛看着我的面具与蓝大衣,保持着一种对“秽”的幻想对我死缠烂打。他的每句话都离不开一句核心的疑问:
“秽真的没有文字吗?”
这是一个滑稽而严肃的问题,因为文字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保存着的。文字的诞生,说到底是为了记录下来什么,但是它到底是为了记录什么呢?至少是和村子是没有关系的。邻里和睦也好,不和睦也罢,乡里的人说到底是相互认识的,文字是用来记录什么的,连一些鹅岛人都无法流利的回答出来。但是对这些的解释也不过是在说明一个事实——秽是一个没有文字的村子。
这会不会是一个无趣的答案?或许是,至少那个警察的失望的。但是说到底只是我自己讨厌这些事情,被强调没有文字的事情,即便很少有人提及,但是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因为没有文字不是真的在说一种贫瘠,它也有可能是在说另一种可能。这件事则要回到以前的一个故事。
很多年前,一个带着羊角面具的女人踏着海水来到了秽。她和村民说,没有人能够来到秽,除了鹅岛的人,即便新的大陆只要一顿早饭的时间便可以抵达。于是人们问她,问她来自哪里。结果那个女人说,自己来自他乡。有人问,那你是从鹅岛来的吗?女人否定了这个回答。于是有人怒道:“你一边说没有人能够来到这里,一边自己又到了这里,你是在戏弄我们吗?”
女人没有回应,只是找到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