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The Gossip of Goose(3)

“但是事实不是这个样子的，话再怎么说出来都是自以为的事情，爸爸的孩子都不可能是爷爷。你只能是你自己，你可以妄想，或者把自己打扮成另一个人，可是你的内在仍然是你自己，这些不会有变化。即便这事儿真的存在，我觉得有这种想法的人也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你说得特别有趣。”
“不是有趣，事实就是如此。”
“我不知道，我每天都坐在这里的，好多人看到了我都和我聊天，我也找他们聊天，每个人和我聊天时都爱和我说事实，用我听得懂的语言或者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地撕裂我或者悄咪咪地安抚我，但不管是什么，它们的话都只顾顺着我的耳朵冲入了我的脑子里占领每一个没有被别的事情污染过的净土。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几百年前有人和我说太阳是宇宙的中心，有人和我说天子死了是大事，有人说国王跳到了火堆里给外国人看，有人让我和他们一起把人的脑袋砍下来，还有人把我推上了十字架要钉死我。每一个人都和我说是事实，是确切发生的事情，而且能够说得头头是道。”

“你能不能不要一半胡话一半正常的话来和人聊天，这样没有人能够和你交谈的。”
“那为什么有人说公鸡是阳具你不会觉得那是胡话呢？”
“我从来没有说过那种话。”
“你说过，你仔细想想，在你家附近的酒吧，那里的顾客逗你玩的时候说得话。”
我本以为他在胡说八道，可是我想了一下，好像不对，却是有过这样的事情……我搬到这里住的时候，当时这里的几个男的的确想对我动手动脚，一直玩一些脑瘫的*暗示……
“为什么你会知道……你去过哪家酒吧吗？”
可是如果他真的去过，这种装扮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而且那个酒吧全是常客……
“大概有过几次。我在酒吧里看了一会关于鹅的电影，我过来就是想把我上次没看完的那一些给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