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x狮蝎]她的消失(8)

她已经好久没看见那样的表情了，她讨厌这样的表情。
“最后一个阶段，她存在的所有痕迹都会被抹除，她将不存在于过去，不存在于现在，也不存在于未来。到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医疗措施能对她起作用了，我们要做的在这之前，把她拉回这个世界。”
“如果要保密的话，你是不是忘记嘱咐狮蝎不要把她的情况告诉别人了？凯尔希。”博士咽下黑咖啡，苦涩的液体滋润了他的喉咙，清醒了他的大脑。
“她有那种可以说出一切的朋友吗？哪怕有，那个人也会转头把这件事遗忘了。”
“也是，该开工了。”
咖啡杯被博士重重地砸在杯垫上，和墨水一样粘稠的黑色从杯中溅出少许，将放在一边空白的档案卡染黑。
她和她和没有人的餐厅
递到葛罗莉亚手中的档案卡沾着褐色的咖啡渍，但那不是重点，整张关于身体情况的调查档案被清秀婉约的字迹填满，博士却像是递过来一张空白的表格那样自然，然而最让夜魔惊讶的是葛罗莉亚无视了上面的字迹，接过博士递来的纸笔，就开始往上填写。
两份字迹重叠在一起变成扭曲混乱的图案，在场的所有人像是没看见一样默许着这样奇怪的行为，表格一点点地被填上，即将写到姓名那一栏。

“让开。”夜魔在意识中将葛罗莉亚推到身后，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但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异常了。
葛罗莉亚的身体在短暂呆滞以后被夜魔接管，笔在纸张上书写的沙沙声停了下来，她抬起了头，将目光朝向了背向自己博士，将笔搁置在桌子上的声音清脆短促。
“怎么了？”博士转过头来，正对上夜魔上翘的嘴角和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意识到坐在那里的已经不再是那个葛罗莉亚了，“你，怎么出来了？葛罗莉亚呢？”
“我让她暂且退下了，”夜魔举起那张表格，将正面展示给博士，“博士，你能看到这上面的字吗？”
“当然...”
“不是葛罗莉亚写上去的，而是原来就在那里的字迹。”
“哪有什么字迹，除了葛罗莉亚刚刚写下那些，其他地方不是一片空白吗？”博士疑惑地看向夜魔展示给他的表格，“奇怪，什么时候沾上的咖啡渍？”
咖啡渍？
褐色的斑点撬开了博士的记忆，隔着面罩都能听到男人大口大口的喘息声，他搀扶着桌子，像是被抽走脊梁一样佝偻着背。
“狮蝎...”简短的音节从他的喉咙中发出，那是夜魔昨天才知道的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