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831】异态之梦——寻觅(4)

如果我们聚焦目光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桌旁的阴影之中正蜷缩着一捆干柴似的东西。形态枯槁、干瘦、死气沉沉。可是如果一直盯着这东西不放，我们会惊讶地发现，这东西似乎正在微微地喘气。而且还伴随有一些其他的动作，细微而缓慢，很难看得出来。
结合我之前听到的声音，我便得出一个结论：这蜷缩着的干柴，是一个人。
“是的，他姓徐。”
我抿了抿嘴，谨慎地回答说。
“是有这人。”
“那他是在这里住么？”
“他去世了。”
大概过了几秒钟，我才理解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是认真的么？”
“他去世了。”
“你说的这个去世，是真的去世了，还是有别的什么含义？”
“就是去世。”
我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牙，决定把问题问下去。
“什么时候的事？”
“徐先生去世一百年了。”
……一百年？
“什么一百年？”
“就是一百年。”
“开哪家子玩笑？我今年刚二十岁，人要敢死了一百年，合着我算是见了个鬼？”
那人只是平缓而低迷地喘着气。

“年轻人，不懂教养。”
“教养个屁，有些老头老太太压根没法尊重，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为老不尊。我纯是想来找个人，结果找到这么个扶贫漏洞的破屋子，见着一个人了还跟我说我找的人死了一百年，你说实话，你们俩是不是准备整我？是准备****么”
“出去。”
“没问题。”
我转身迈开大步，走出屋门去。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我竟然已经分辨不出我来这里时走过的路。
虽然客观来讲这并不能怪我。
四．古桥
门外并不是路，而是一片相当广袤的湖泊。茅草屋的门洞连接着一座石桥，向湖中延伸。
然而说它是石桥似乎又有些偏差。桥的目的在于连接两岸，使运输便捷；而它更接近于湖边的观景台，延伸一小段至湖中后便又用石栏围挡，防止有人掉入湖中。你可以在这里观赏湖景或者垂钓，但是你如果想要到达湖的对岸，那这里就没有你停留的意义。
更遑论，我甚至连湖的对岸是否存在,究竟在哪里都不得而知。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发现自己的心脏正在急促地跳动着，而呼吸的频率也在逐渐加快。场景的变换是我无法理解的，这令我相当紧张且不安。我开始揉眼，尝试掐自己，但是眼前的场景则始终作为一个客观事实摆在那里。我复盘自己的思路，发现思维相当清晰且活跃，记忆也很明显，并不像是正在梦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