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831】异态之梦——寻觅(5)

“我要不要去桥上看看？”
我询问着自己。
“别去，有危险。”
“去，得看看。”
这个询问产生之后，我的内心便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斗争。种种怪异的景象告诉我，这里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贸然前往桥上可能会有危险。但是那石桥似乎又有着一种奇怪的吸引力，它在告诉我，只要去到他那里，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这场无声的交锋持续了一小会儿，以我迈步走向古桥告一段落。
古桥很宽，桥面是已经磨得很光滑的青石板，踩在上面还有些打滑。桥体延伸到湖中的距离比我想象的还要长一些。我慢慢走到桥边上，小心翼翼地扶住围栏。
在夜幕中，湖水呈现出深不见底的黑色，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模样。但是空气中没有难闻的味道，迎面而来的湖风也很清新，想来水质应当不会差。这石桥与我身后的茅草屋可以说是我能见到的唯一与陆地有关的东西。除此之外，湖岸、树木、山峦、楼阁，这些东西在我视野所能及之处全部都不存在。
这与我记忆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相符，我也不知道世界上是否会有某个地方存在这样的一处景观。
“你是来找徐先生么？”

这冷不丁的一声问话使我不由得惊慌了一下。我转过身去，这才发现有几个很奇怪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
来人大约有七八个，都是女性，全部身着相当奇怪的古装。并不是现在常见的汉服，而是更接近于清代的斜襟衣。她们的手上提着白纸糊成的灯笼，脸上都抹着苍白的脂粉，厚的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貌。而在这白色的脂粉之上，她们又在两腮上涂了一层鲜红的脂粉，这苍白与鲜红在灯笼微弱的火光照耀下，令我想起了曾在殡仪馆见过的尸妆。
“你是来找徐先生么？”
这群人中领头的那一个粗重地问道。她的体型相当肥胖，下巴足有三四层厚，小臂似乎比我的大腿还要粗。如果拿去点天灯，大概会比历史上的那位福王可以燃烧更长时间。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她格格地笑了起来，与刚才的粗声粗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接着她身后的所有女人们都格格笑了起来。这笑声尖锐而凄厉，讽刺而疯狂。音调仿佛指甲划过玻璃，感情宛若理智濒临崩溃。声音灌入我的耳膜，又开始冲击着我的大脑。有什么东西开始在我的脑中作祟，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同时一种怪异的反胃感也开始紧紧攫住我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