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海潮(21)

“我能进来吗？”
“你穿个拖鞋啊，多凉啊这地板。”
“可惜了，我还挺喜欢这盘子的。”何九华惋惜道。电磁炉上还咕嘟嘟炖着菜，绵长的香气在厨房蔓延开。尚九熙犹豫着，怎么也说不出来‘我和瑄瑄先走了’这句话。
“今晚留这儿吃，好吗？”何九华转头看他，眼神里隐约带着期待。
“我做了那么多，一个人吃不完的。”
“……好。”
每次都是这样，所有的‘原则’，在遇上何九华的那一刻，全部都溃不成军。

瑄瑄很高兴，因为爸爸说可以留下来，她也就能继续拼那些能嘟嘟嘟跑的小车。小孩子心里有事儿挂念着，吃饭吃的快，吃完就跑出去玩小车了，留两个大人在厨房收拾残局。
水流沾湿掌心，冲刷掉碗内油污。冲洗过的碗递过来，被默契地接下，板板正正叠摞在碗柜里。
瑄瑄在客厅拼乐高，嘟嘟囔囔讲自己编的故事，发出‘哔哔哔’，‘啵啵啵’的奇怪声音。
“你倒给她拆玩具干什么……小孩随便给她点东西玩得了。”
“嗐，孩子喜欢嘛。”何九华笑笑，甩掉筷子尖的水，“一盒乐高而已，不就是拼着玩么，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