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海潮(20)

有人模糊回了句，听上去像是没事儿。
怎么可能会没事儿，刚刚那个分明就是玻璃或者瓷器破碎的声音。尚九熙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担心的情绪占了上风，小心地进了门然后把门带上。客厅铺了瓷砖，隔着棉袜踩上去仍是冰凉的。他透过厨房的玻璃推拉门看到了何九华，男人背对着他，低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厨房面西北，现在又是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分，夕阳穿过玻璃窗，把几块玻璃染成透明的金红色，男人的背影被拉的很长很长，一直拉长到尚九熙脚底。

推拉门滑动时基本没发出太大声响。尚九熙拉开门，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说话。
“……你没事儿吧？”
何九华惊讶地转头，看见是他后脸上表情由惊愕转为一个无奈的笑。
“文博儿。”
声音来源是一只碎成不知道多少瓣的瓷盘子，何九华把它往下拿时失手打碎了它，那些绘有彩色图案的瓷片溅的到处都是。尚九熙想进来帮他收拾，却被何九华紧张兮兮拦在厨房门外：“你可别进来，小心踩到碎片扎伤，我能收拾好。”
尚九熙没法，只能站在门外看着他收拾，男人小心地拿纸巾把碎瓷片包好扔到垃圾桶，等全部收拾干净才扶着操作台慢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