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海潮(23)

何九华沉默了两秒，然后笑着摇摇头。
“你啊。”
厨房不算大，推拉门一关就完全和客厅隔开了。何九华左手搭上他小臂，安抚性拍了拍。
“文博儿，你转下头。”
这个吻含了太多的情绪，关于家庭、关于自己、关于眼前的他。何九华张口轻咬他唇瓣，舔吻吮吸，舌尖划过犬齿又舔上上颚，引得怀中的人儿呼吸都慌乱起来。手下刻意放轻了动作去揽尚九熙的腰，虚虚环着像是怕他不小心磕在操作台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手仍按在洗碗池边缘，指间湿漉漉粘了水。光线昏暗，眼前的人看上去有些不太真切，抽烟机仍在呼啦呼啦地响，在客厅拼积木的小娃娃似乎发现了别的小玩意儿，嘟嘟囔囔把故事又编出了新花样。

尚九熙拉开厨房推拉门出去时脸红的很，何九华看他背影发现这人连耳朵尖都是红的。小不点儿拼了两辆不同颜色的小汽车，一手一个，嘟嘟嘟地从客厅这头推到客厅那头。
“瑄瑄，咱们该回家了。”
哦。小孩仰起头乖乖应了声，很自觉地把小汽车往玩具盒子里塞，乐高块撞击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尚九熙想蹲下去帮她收拾，却被何九华拦住了。
“你先带孩子回去吧，这个点她也该困了，玩具放那儿就行。”
他沉默地点点头， 转身去拿沙发上小孩的小衣服。瑄瑄揪着衣服边努力往身上套，又背上她的小书包，站在门口仰起头对何九华说叔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