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023】空白之梦——雪地(5)

如若没有猜错，此时他的手枪正揣在大衣的口袋里，他不愿意走动正是害怕火药味扩散。
Z死死地盯住少女，小心翼翼地将右手伸进大衣的口袋。
“轰隆……”
又是一声雷动，不过这一次，是真得打雷了。
“这天气真可怕。”
“是啊。”他将右手从口袋里扯出——
——没有，什么也没有。 
他笑了，Z太了解自己，根本没有胆量杀人。
“几点了？”少女默默注视着那座摆钟。
“25点整。”
“嗯。” 
“其实你可以反驳。”
“但你是对的。”
他僵硬地别过脑袋，钟摆依旧滴答响着，钟面之上，时针赫然指着标有25的字符。
“时钟会有多少个字符啊？”
“25个，这应该是常识吧？”
“那12个字符的呢？”

“我们不能摆弄时间。”
“是。”
一个故事总得有个头，正像酒瓶总会见底，不论你喝还是不喝。
Z听着钟摆的声音，迎着窗外的风雪，让自己彻底解放。
“我好像有些累了。”
“那应该趁现在趴下休息。”
“啊，也许不是累了。”
“你这人真怪。”
“彼此彼此。” 
他望向窗外，厚实的雪层下是一具具僵尸，而他没有一丝忏悔，只有如针的悲哀扎在身上，轮胎漏气般走不动了路。
“其实吧，我是个杀人犯。”
“嗯，我知道。”
“你怕吗？”
“怕的。”
“几点了？”
“二十五点零三分。”
“有些晚了。”
“回去吧。”
“雪好大。”
“没事，死不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