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囍(5)
“你像他。”
这显然不是张云雷满意的答案,可是他又好奇。
“哪里像?”
“你们……会笑,眼睛里藏着星星。”
张云雷扬起嘴角,先是浅浅的笑,杨九郎歪着头看他,也笑了。张云雷就咧开嘴笑,然后眉眼都笑弯了。这时晴好的天竟忽然下起太阳雨来,张云雷的笑声没在雨声里,杨九郎却听得真切。
“因为你知道我们是对的。”张云雷也把杨九郎这句话听得真切。
咖啡糖有点苦,又很甜。
20号,张云雷还是没开洗手间里边那扇门。出了洗手间的门,大腹便便的“老师”倚在门口的椅子上已经睡着。
第二天,“老师们”穿着教父一样的衣服,宣誓某种信仰一样逼着他们一齐念着圣经:上帝的旨意就是要我们成为圣洁,远避淫行;要我们各人晓得怎样用圣洁、尊贵,守着自己的身体。
张云雷觉得十分可笑,却虔诚地念着这句话。
有个男孩“康复”了,张云雷看到他的父母来接他时喜极而泣,男孩像个盲人一样,只有回头看到楼上窗口时眼里闪出了一瞬的光。张云雷看到旁边窗口那个男孩,就是上次早餐时候被拖走的那个。他走后,张云雷站到他站过的窗子前,上面有迷糊的手指印,张云雷使劲辨认才看出来那两个字好像是……等我。
当晚,张云雷闯进了洗手间里面的那个隔间。一开门就被人用手堵住了嘴,意料之中的是那个人。
杨九郎把他抵在门边,细细地看他,张云雷也看着他,看着看着就掉了眼泪,咬着嘴唇狠狠地哭,杨九郎的吻带着咖啡糖的清苦,很重。
张云雷想让嘴里的血腥味留的久一点,伤口更疼一点,毕竟这样才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他才会知道刚才不是梦。
回到房间里,张云雷把手覆在脸上,手心似乎有杨九郎的味道,他使劲的嗅,嗅到眼泪的味道,还有自己眼泪的味道,笑起来。他使劲捶着心口笑,晚上“老师”给他吃了安眠药,可他还是按时赴了杨九郎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