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处的荒诞(2)

淼的母亲很早就跑了，他的父亲也不管他，常常到我家里来，和我分享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虽然我无法明白他口中的灯红酒绿、莺莺燕燕，但从他的口中仿佛能窥探到所谓真实的一丝痕迹：女孩子是美好的，曼妙的，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是母亲和女同桌；烟酒不是害人的毒药，至少酒不是；老师也没有那么威严神圣。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没有沉沦到他的世界中去的，也许是从我看不懂他偷偷反锁上门给我看的碟片开始，也许是母亲带我离开太早导致的。总归是后来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后来见他是初二了，那是在村里的集会，先是我的父母遇见了他的父母，然后就是成年人那套虚伪的问候，好在至少是村里人，说起话来还有几分真情实意，不至于引起不适。聊着聊着，自然就是就把我推到淼的面前，好像在父母眼中孩子们的友情不会和他们的聊天一样虚伪一般。

淼很不一样了，但是又好像没什么变化。头发留长了，好像是当时年轻的小伙子很潮流的发型，我不懂，也不记得他当时和我说的什么了。只记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受伤的小猫在凶手面前舔舐自己的伤口。这样的谈话自然持续不了多久，我寻了个借口就走开了。
之后我没有见过他，只是隐约听闻过一些，说什么在城里找到份工作，待遇也不错，好像还谈了个女朋友，但是大抵都是母亲从乡亲那里听来的不知道多少道的消息。
三
去年的时候，我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年后按我那的习俗是要去扫墓的，母亲挺迷信的说要买上些炮仗香火好好祭一下刚过世的爷爷，说是爷爷保佑。我虽然不信，但在这方面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决定权的，只能仍由他们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