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浙江卷）(2)

悄悄地，一个身着连衣裙的女人拍拍我的肩膀：“小家伙儿们，你们在干嘛呀？”“我们在画画，小黑这是我妈！”小白拉拉我的手，我腼腆地说了声阿姨好。“我妈可是美术老师，她能教你画画呢。”我转过头注视着面容清秀的女人，不经意间看到了洒满阳光的大房间，洁白的墙壁如同小白身上白皙的衬衫——真是个小资的家庭。我没想什么，只是聆听小白母亲的指点。
傍晚，小白母亲回去做饭，楼下传出阵阵响声。
“阿黑！阿黑！你个死皮孩儿上哪耍去了！”我猛然惊醒，母亲的声音令我恐惧而惊悚。“你个没羞没臊的，上别人家耍什么，还不快下来。”我正想指着火红的天空解释时，一块小石头砸向我的脑门。

我捂着脑袋嘟囔着走下楼，母亲指着我的鼻子骂。推开阴沉的家门，地板发霉的气息令我头脑清醒。我选择做一只沉默的羔羊，走到客厅的一角。
“你说你，月考成绩也不理想，整天跑别人家的功夫还不如好好念书。”
“可是我想画画啊，你看那个变幻无穷的天空……”
“我呸，老天给你看的？你妈我拼死拼活地在工厂里当搬运工，你爸现在还在工地上呢！你怎么就不想想父母、想想未来？将来读个好高中、考个好大学多挣点钱不好吗？”
客厅里的小灯泡像摆似地摇晃，母亲的汗渍脏兮兮的。我低头不语，用指头画着圈圈。“我凭什么不能画画呢？小白行凭啥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