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不再(5)

进了屋子，啤酒残渣的腐臭和木头发潮的霉味让你的胃里翻涌，但很快你适应了这股奇怪的味道。你抱着娜奥米来到她的卧房，看到破旧的棉被和被风吹动的窗帘。你叹口气，用肩顶开灯的开关，轻轻的把娜奥米放到床上，关住窗，合上窗帘。
娜奥米告诉你简单的医疗用品在厨房的橱柜里。
你看着她，点点头。
如果有什么词能形容你的心情，那就只有恶心了。
可是你看着她孤孤单单地蜷成一团，发现一切的情绪都被冷风吹散。而你也记得你们是怎么相爱的，在记忆里，这一晚你被她打动，她的一声声哀求，她的挽留，当你铁了心要走时，你听到了她摔到地上的声音。
你咬着牙走过去看，在床的阴影下，唯一可见的只有手臂和脚上的绷带。你记得……你抱着她到床上。
看着橱柜，你回过神来，发现刚刚的回忆相当魔幻，一切都历历在目，而在橱柜深处，你看到了一个羚羊角，修长光滑。
拿着绷带，包扎好了娜奥米的伤口。你想起了自己的警车还在红灯区停着，于是准备离开。果不其然，身后的娜奥米求着他留在这里。
像是一个先知，你对她还以微笑。
“我把车送回警局，我会再来的。”
你说完，看着娜奥米把爪子缩回怀里，不在吭声。

有一种罪就是改变过去。
梅罗文如约地来到了娜奥米的家，这次他准备了一个口罩，还有一支录音笔，在包扎伤口的时候，他发现娜奥米的项链不见了。他俩对视的时候，娜奥米就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样，梅罗文从她眼中，只能看到惊恐。
这次他准备了一个录音笔，看能不能窥探到关于娜奥米的其他事，他进门的时候，娜奥米的房间并没有出声。梅罗文锁好门窗后，进了娜奥米的房间，发现娜奥米已经盖着被子睡着了。梅罗文无奈，把录音笔放到了床底下，然后躺在床尾的沙发上休息。
第二天梅罗文醒来的时候，发现娜奥米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吃的了，他揉揉眼睛站起来，拿起放在床底的录音笔就要离开。
窗帘已经拉开，清晨的阳光让这个屋子里的霉味少了好多。
“早上好，警官。”娜奥米扶着厨房的门，看着他的背影。
“嗯，我准备走了。再会，娜奥米小姐。”
梅罗文转过头，他在梦里看到了今天的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响午了，他抱着娜奥米，脑袋里只有疲惫和酸痛，娜奥米安安静静地躺在怀里，梅罗文想到昨晚和他做了什么，感到后悔不已。
他推开门，收回自己的思绪，娜奥米的家和城区隔了一个大大的湖。关上门，梅罗文踏过草丛，走在湖边的车行道上，与回忆不同的是，今天是清晨，湖上盘旋这薄薄的白雾。湖很宽，他没法看到对岸的景色。看见这薄薄的白雾，梅罗文的思绪再次浮现，自己最幸运的就是在警校里遇到了娜奥米，因为一次日常的训练，自己在一次与她对视中结下了情缘。因为同族，使得相处没有更多的隔阂，他们相爱了。然而，离别也相当突然，娜奥米在毕业的前一个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