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不再(9)

“梅罗文……我还配得上你，”
“我该怎样回归跟你在一起的生活。”
……
晚上九点，市区。
“梅罗文，我已经不是你想要的样子了。”娜奥米坐在副驾驶，头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的市区，冰冷的路灯，冷峻的白光，眼中的街景失去它的颜色。
“先把你送回家吧，他们还不知道局长已经死了。”
“我很冷。”
梅罗文把外套披给了她，看着冷峻的白光把衣服上的沟壑分的清清楚楚。回到家中，娜奥米走到厨房，梅罗文跟在身后。
她翻开橱柜，瑟瑟发抖地拿出一包烟。
“我记得，你从不抽烟。”梅罗文看着她绕过自己进入卧房，自己跟了上去，娜奥米坐在床上，冷风摆动着窗帘，无休无止。
“现在抽了。”娜奥米夹着一支烟，梅罗文掏出打火机，打着火。娜奥米很识相，颤抖地捏着烟放到火焰上。这时她昂着头，看着高大的梅罗文。
“我想知道，你跟索拉？”
“梅罗文，我还配得上你。”娜奥米四指夹着烟嘴，在梅罗文的注视下，抽上了第一口。那一刻，她的目光炯炯有神，升起的白烟分割了面前的梅罗文。
娜奥米的烟因为手抖掉在地上，她看着四溅的火星，微微一笑接着拿出一支新的烟。“还得劳烦你一下。”

梅罗文打着火伸向过去，他透过赤红的火焰看着娜奥米。
“我还有机会吗？”他说。
“今非昔比了。”娜奥米站起来，背过身去，抱着双臂，白色的月光照不到她的身后。
身临其境的回忆戛然而止，梅罗文捂着双眼，痛哭起来。抬起头，他看见了阿兹勒医生，梅罗文扑过去，抱住他的腿诉说道：“阿兹勒医生！明明过了几年，为什么我没有放弃过！”
“是的，你没有放弃过，但现在你有机会。”阿兹勒抬起腿，后退一步。“站起来，梅罗文先生，不值得跪在地上。说到底，是你放不下而已。”
阿兹勒抬起背在身后的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八点，在等一个小时就可以了，你就可以删除这段记忆，就会醒来。我会在门那里等你，你就随便做些什么度过这一个小时吧。”阿兹勒认真地说道，交代完转身离开客厅。
梅罗文坐在那里，低着头，他拿出纸擦了擦眼泪。
“今非昔比了。”
“梅罗文，我……仅仅是还配得上你而已。你快走吧，我在此之前联系了残余的黑帮成员，他们会处理接下来的事。你是这里的英雄，你保卫了索克隆红灯区，让这片乐园没有遭受太多的破坏。索拉……黑帮非常感激。”
那是梅罗文和娜奥米的最后一句话。
“爱你，大概是我生活成本最低，也最乐意做的事了。”在警校时，他常常对娜奥米说，每次娜奥米都会害羞，详怒着要打自己。

梅罗文拿起抢，走到门前。
“好不容易挺到这一步了，才过了一分钟，就要功亏一篑吗？”阿兹勒站在门旁边，并不阻拦。
梅罗文点点头。
他推开门，离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