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不再(2)

“确实如此，只是这装置……”阿兹勒坐下。“还在测试中。”
“我……手上有命案。阿兹勒先生，不必担心我。”梅罗文皱起眉头，看着阿兹勒抬起手。
在阿兹勒事务所的另一个房间里，梅罗文坐在只能容纳自己的沙发上。
“阿兹勒事务所能清除记忆，你是慕名而来。”阿兹勒放下胸前的手，背在身后，梅罗文点点头。阿兹勒笑着，“这可是你的选择，来这里，是要丢点东西的。”
“我不想在监狱里一直回忆这些，阿兹勒医生。”
“我们常说，重蹈覆辙。”阿兹勒站在梅罗文身前。
一无所有，不思上进。
梅罗文下了车。
他站在一个好陌生的院子，阳光静好，温暖和煦。他不敢相信，自己从椅子上一下子来到家中的庭院，带着疑惑，他进了房间。
客厅干净整洁，开着窗，阳光照在客桌，桌子上的白色花瓶里，郁金香露水盈盈。桌布洁白但能看到隐隐黄渍，瓶子旁的酒瓶酒罐高低排列，一切都是那么整齐。梅罗文很疑惑，脸上挂着吃惊，忽然听到厨房内传来了洗碗的声音。
“你回来了啊。”梅罗文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声音——娜奥米。她走了出来，摘掉手套，卡着腰，一只爪子扶着门框……她的“一切”都那么完好如初。“是你啊，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吃饭了吗？还有一些。”

作为梅罗文的女友，娜奥米算得上是种群里比较出挑的了。此时她站在梅罗文面前，让他有些触动。但是他慢步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娜奥米走过来，扶着他的肩膀，亲吻上去。梅罗文不抗拒，他抬手抱住娜奥米，流出热泪。
梅罗文接到通知，有一家夜店报警，走之前，局长站在警局门口。
午夜，车前冰冷的路灯把梅罗文眼中的世界一分为二。
他摇下车窗，问局长有什么事要交代。局长沃尔是一只颇为和善的鬃狮，做事井井有条，同事们都说，“能分到他管辖的区域是一种荣幸。”梅罗文深有体会。沃尔穿着警服，背着一只爪子站在警局门口，他抬起另一只手示意他停下。显然，他有话跟梅罗文说。
“沃尔局长？”
“报案的地方很危险，是索拉的地盘，你要自己去吗？”沃尔找了个理由，靠紧梅罗文的车，他扶着车窗，扫视车内，听着梅罗文说，“嗯，因为报案的时候提出了要求，特警队队长跟我说，我得独自去并且问我要不要让他们队员替我去。”
沃尔把目光放到梅罗文身上，不再探身观察，挺直腰背。“看样子……你拒绝了，这件事让特警队队员来干比较好。还在生气我没把你招入特警吗？特警并不是件容易的活。”
“不不不，局长。”梅罗文的语气相当轻松，“我接受您的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