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孙九芳&李鹤东】白夜（中(4)

孟鹤堂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栾云平没跟上来，他退回来顺着栾云平的目光看过去，走廊的加床上躺着一位老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半蹲在床前轻声询问着病情，逆着夕阳光的侧脸神情专注又温柔。
“看什么呢？”孟鹤堂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栾云平回过神来用食指弹了一下手里的纸张指着右下角的医生签名那里上面大气娟秀的沈璐两个字：“我说这个大夫还挺细心，直接把标本送鉴定中心去了，省的咱们跑一趟了。”
就在给江旬做检查的同时，通过定位孙十二手机通讯录常彪的手机号码，常彪也在第一时间被抓捕归案。
孟鹤堂秦桑跟着栾云平走近审讯室，看着一身文身满脸不屑的常彪，互相对视一眼坐了下来。
“常彪是吧？”栾云平垂下眼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材料：“十二岁就因为盗窃进了少管所，出来以后就混迹社会，多次因为故意伤害和抢劫被判刑，最后一次因为酒驾和无证驾驶被判了十二个月，出来以后就做上了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生意。我说的没错吧？”

“前面都没错。”常彪抖着腿：“这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事儿我可没干过，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这种人进来好几次都有经验了，跟孙十二那种不得已犯罪的人不一样，他不见证据是不会松口的。”孟鹤堂凑到秦桑耳边压低声音：“审这种人，必须得先拿到证据。”
秦桑点点头又疑惑的发问：“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证据啊？”
孟鹤堂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没有证据，那就诈他，这个你栾哥最拿手了。”
“三个月前，孙十二经人介绍用十万元的价格在你这里买了一颗肾，供体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五二十多岁的女孩，因为是地下交易，手术过程不规范，造成了女孩发生术后感染，你不愿意花钱给她治病所以将人掐死后分尸，将尸体扔在了南马路早市附近的一个角落，对不对？”
栾云平拿出在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摔在常彪面前：“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办案时重证据轻口供，特别是对于你这种留有多次犯罪记录的老油条，就算没有口供也能定罪，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