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孙九芳&李鹤东】白夜（中(3)

“好。”江旬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江旬趴在操作台上，腹部垫了一个枕头抬高腰椎，孙十二看着她缩成小小的一团还不停打着哆嗦，下意识的呼唤着孙十二的名字。
孙十二听到后就要走过去抱住她却被秦桑拽住。孟鹤堂拍了下秦桑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又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了孙十二的手铐：“去吧。”
孙十二握住江旬发凉的手：“我在这呢，我陪着你。”
江旬微微点了点头，紧闭着眼感受着十余厘米长的针一层层刺破皮肤与肌肉。尽管已经提前注射了麻醉剂，但江旬还是疼的浑身是汗，孙十二小心翼翼的用温毛巾一点一点拭干江旬额头的汗水，动作温柔细致的仿佛在擦元青花。
本来就发生了移植术后的排异反应又经过一番折腾，江旬很快就沉沉睡去。孙九芳把她的头发拢到一边又给她拉好被子仔细掖好被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上一个沉沉的吻：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站起身看着身后的孟鹤堂和秦桑，把双手伸了出去让秦桑带上了手铐：“我们走吧。”

只是他不知道，在秦桑把手铐拷在他手腕上的一瞬间，有一滴眼泪从江旬的眼角花落出来，又消失在了枕头里。
三个人走出病房，却见到一个人倚着墙站着。
“栾总？“孟鹤堂又是震惊又是开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在这？“
“我刚回来就被下放到你们市局协助你们侦破这起案子，听说你们在医院，可是家都没回就直接来了。”栾云平扬了扬手里江旬的病例：“查到哪一步了？”
“已经拿到江旬的肾组织了，现在能做的就是等DNA比对结果。”孟鹤堂和栾云平边走边聊，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大夫和栾云平擦肩而过。
“请泌尿外科二线医生会诊行肾脏活检穿刺术；
患者入院后无肾脏定位检查，须请床旁B超定位，避免误入肾盂；
因患者既往肾脏移植术，穿刺过程中应注意减小创面
妥善保管穿刺标本，送司法鉴定中心行DNA比对。”
栾云平念着病例上的医嘱：“这开医嘱的大夫还挺……”他话说了一半，却突然转过头不知道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