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琳读书(20200619期):说说严歌苓(12)
严歌苓的这种奇异的语言系统在她其它的作品中几乎一以贯之。如《吴川是个黄女孩》,整个故事采用的是意识流的写法,对话很少,情节全用心理描写带出,尤其是用了第一人称,气氛的营造更加封闭,后现代的味道很浓。在当今海内外的华文坛,几乎很少有人能够将小说写得如此冷静、暧昧而充满歧义,这一点正体现严歌苓的“窥探人性之深和文字历练之成熟”。
结语
纵观当今世界华文文坛,几乎所有的新移民作家,其创作的冲动首先就是源自于“生命移植”的文化撞击。“移民”,这是一个“世界性”的文化现象,也是人类古老又新鲜的话题。生活在北美的新移民作家,由于“异质文化”的强烈冲击,在创作的视点上都多多少少发生了“价值观”的突变,表现在对古老中国的重新反思,对“人性”内涵的高度礼赞,对“种族”及“性别”的特别关怀等等,从而形成了“新移民作家”特有的文化人格的精神风貌。
严歌苓,说自己是“中国文学游牧民族”之一员,因为“游牧”而自由,因为自由而丰收。这种离开了中国的文化背景、又处于异国文化边缘的身份,才使她获得了一个崭新又奇妙的空间。也正是在这个崭新又奇妙的空间里,新一代的海外作家迅速成长起来。一路披荆斩棘的严歌苓,无疑是他们中最优秀的代表。她的创作不仅在海外的华文坛树起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而且对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学也注进了簇新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