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锦书来/郭麒麟同人(12)

“尧尧，”他低着头抿了抿茶水，忽然看向我，用一种很感慨的语气，再一次对我笑起来，“你也还是要说相声了。”
“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也说相声了。”他的语气飘渺，温柔的像一个来自远方的故事，“我那时候，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就是羡慕家里的师兄弟，诶呀，我有时候想，会不会学了相声，能跟我爸多说点话，”
他轻笑起来，旋即摇了摇头，“其实我压根不知道我想跟他说什么，很多东西也说不出口，刚开始背第一个贯口的时候，读都读不顺，也没去问他，瞎琢磨，我就记得，北京十二月真冷，那太阳也是真好看。”
我抬着头盯着那块牌匾，隔着悠悠的岁月，我忽然看着了16岁的郭麒麟，迎着新生的日出，又茫然却又坚定，他的身影在初醒的北京城里映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一点一点被照亮清晰起来。
“我不知道未来的你会怎么样，我想你也不知道。但这条路你选择了，就很少能有放弃的时候，人的选择所有的后果，都是自己去承担和面对的。”他轻轻的一声叹气，片刻又轻快的笑起来，“当然，如果你也背不会贯口的话，我随时可以教你。”

他的笑在灯光下，冲破了尘埃，温暖明亮。
我哥是在过年的半个月前从上海回来的，家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其实也就多了一个人，但不知怎么就温暖起来。今年的年夜饭不再只是我们四个人，张云雷一家都在我们家过年——欢欢小姨才出院，不好下厨，至于她丈夫，是个做饭极慢的人，正好也得热闹热闹，商定了来我们家过年。
“要么你今天做一顿，”妈把春联和窗花塞到我哥怀里，扭着头跟我爸喊，“要么以后天天做饭，厨房是你家，你选吧。”
其实这话不真切，爸但凡在家，哪回不是他做饭——我歪在沙发上，我爸已经来拽我，瞪了我一眼，顺道把菜全部拎进厨房，“进来进来，总得学学啊。明年你就是我们家主厨了。”
他站在边上，看我颤巍巍的拿着刀准备切菜，没忍住白了我一眼，但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我莫名开始心慌，带着些慌乱的想法错开了心神——就好像我第一次考试的时候，他和我师父坐在底下，于是我拿着快板的手不受控的抖起来。
“你抖什么？”他站在边上剥蒜，斜睨着看了我一眼，忽然很轻的叹气，沉默了片刻，又操心起来，“诶尧尧，你为什么不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