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耀黯】君之疾8(5)

“你还记得西西亚吗？”
“西西亚，”王黯念着这个名字，想起了那个温润的少年，浅色的眸子如同碧湾，总是带着淡淡的笑。这是真心与他们相交的人，王黯不去想为何王耀此时提起这个名字，揉了揉抽痛的额角，“他怎么了。”
“他的处境不太好。当时我们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皇帝，他急着********杀了，所以世界又乱了，一直到最近才有和平的迹象，而他自己遭到了反噬。我们不能对国事干涉过多，杀掉一个可能大有作为的皇帝会引发严重的连锁反应，扰乱气运的后果就是惩罚，西西亚因此变得衰弱，在最后被弗兰克偷袭，现在还在弗兰克手里，如果他还活着。”
以微薄之力改变天道，这是不被许可的，所以弗兰克趁机压过了他，之后在两国不断惹是生非。
“弗兰克不也追杀我们吗，为什么他没事！”王黯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只觉得胸口堆满了名为愤怒的情绪，叫嚣着想脱离他的掌控。
“这我也不清楚，但你不能太冲动，我们有的是时间报仇。”
“报仇？”王黯笑了，他急促地喘息，情绪很不正常，既恼他毫无血性，也恨自己被人蒙蔽，险些为虎作伥。胸口的暗火折磨着理智，他像是发泄一般带着恶意说出刻薄的话，“你根本不会报仇，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只会在遇到危险之后把自己藏到家里，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根本没那个心，只会对自己心狠，自杀那么有气魄，杀人倒是不敢了。”

王黯的脸呈现出异样的红，他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空气似乎无法满足他的呼吸一般，费力地喘气，眼前阵阵发黑。王耀注意到异常，急急停住了马车，连忙将他扶进车内，一番检查之后愣在原地，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王黯蜷缩在软席上，诛心混合着接受记忆之后的不适一同降临，而他们离目的地还是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