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耀黯】君之疾8(2)

“你就这么想杀我吗？”
“当然。”
王耀终于抬头看他，良久的沉默过后，他轻轻笑了，从无声的笑转变成放肆的大笑，笑声逐渐变味，声音越来越小，哑声说：“那就直接来吧，我决不还手。”一直握着的拳头此时放开，他闭上了眼睛。
王黯有一瞬间的怔忪，但也仅是一瞬，随即果断拾起羽箭直指他眉间，“你当真以为我不敢？”
空气凝滞，房内一片肃杀。王耀不回答，他不知道最终会等来什么，但无论结果如何，都做好了坦然接受的准备，亦或者，他在赌。
两人僵持许久，这不是王黯想看到的，计划以这样的方式被打乱，他始料未及。
王黯本就不欲取他性命，只想借机试探而已。他准备了诱饵，悠闲坐在河边等着鱼儿自投罗网，却没成想，对方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鱼肉，反而把钓鱼线打了个结扔出去，让他自己放弃这个想法。
突然，王耀起身推开了眼前的箭，抬手在他腕上一击，手中的羽箭顺势跌落，王黯手臂一麻，惊诧之下试图反击，却被禁锢了双手。
王耀抱住他，头抵在他的肩部，热气打在脖颈，消弭了所有反抗的动作。
他们似乎从未像这般亲近，至少在王黯看来是这样的，这个不合时宜的拥抱让他恍惚，一时间没能产生抵抗的心情。

“你在干什么。”王黯僵立了很久，双手不知该如何摆放，差点忘了他们的处境，直到某一瞬间心神回归，才用力推开他。
王耀嘴角一弯，眉眼随之舒展，他的笑不似作伪，“是你说的，今天做个了结。”
“你暗算我。”随着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王黯强撑着说出这么一句，浓重的无力感席卷全身，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了，拼尽全力拿出了一直藏在袖中的真正的致命箭镞，说什么也要拉着王耀同归于尽。
可终究是晚了，王耀轻松拦下他的进攻，把箭击落，随后抱住了昏迷的王黯，低头一笑，转身将他放到床上。
王黯果然没有那么天真，说什么公平决战，其实还是留了个心眼，即使王耀胜了他，用那个假的羽箭也是杀不了人的。
两个一模一样的羽箭被王耀收了起来，他放下床帘遮住里面人的身影，随后跳出窗子，只一阵轻微的打斗声传来，没多久就抓回一个人。
作为弗兰克的眼线，这个人很失败，全程都没能躲过王耀的注意，此刻被五花大绑起来，看起来更窝囊了。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想太多，我没打算问你什么。”
王耀不多做解释，把这人打晕了绑在床底下，带着王黯离开了这个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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