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耀黯】君之疾8(4)

可他不能，是他先不负责任地离开了，他无法想象自己死后王耀的心情是怎样的，也就无法埋怨什么，没有立场去苛责他为什么不珍惜生命。
王黯轻轻叹息，目前的王耀对他来说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还不能把自己代入另外的身份，只觉得这世界离他很远，前世今生交织，他处在一个混乱的时间漩涡，许多问题梗在心里，迷雾将他包裹其中，不得真相。
“是谁做的，为什么那些黑衣人会伤到我们，那些武器是谁……”王黯忽地想起来了，“是弗兰克？”
“驾——”王耀扬鞭，加快了速度，“老实说，本来我不确定，但这羽箭一出，事情也就明朗了。”
“我去杀了他。”王黯此刻恨极了他，说着就让王耀掉头，不想回什么家了。
“不行。”
“为什么！”
“你才刚醒，很多事都不知道，我们不能杀他。”王耀没有减速，把车赶得更快了，只想赶快回到家里。王黯的诛心随时可能发作，万一发作了，他不能确定王黯肯不肯用另一种方法解除。
王黯的戾气很重，被弗兰克蒙在鼓里十年之久，还差点犯下大错，新仇旧恨堆积起来，恨不得手刃之而后快。
“我们不能扰乱气运。”
不同国家之间有自身演化的规则，任何妄图破坏的人都无法全身而退，弗兰克和王黯他们一样，都是气运的化身，存在足以影响国运，破坏者会遭到严重的反噬。以前的王耀不懂这些，招致了祸患，今日万不可重蹈覆辙。所以弗兰克才会耗时十年挑唆王黯，而不是直接动手杀了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