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遥远 肆(2)

但即便是认为已经做好要与金有谦告别的准备，当金有谦从背后拥抱她时，莫瑶还是难以抑制自己想长久留在这个怀抱的想法。比自己高出不止一个头的大男孩弯腰乖顺地伏在自己的肩头，双手却紧紧扣住自己的腰身，这是金有谦占有欲的表现，是金有谦希望快点注意到他的信号，也是莫瑶心上的甜蜜与枷锁。
发觉莫瑶没有回应自己的拥抱，金有谦偏头亲亲莫瑶的侧脸，问：“我昨晚喝醉是不是闹到你，所以你生气了？为什么不抱抱我？”
金有谦的问话让莫瑶不自觉地露出苦笑，如果连一个简单的拥抱都能让自己陷入情绪翻涌，那就意味着需要越早的离开。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莫瑶一边拿碗盛粥一边开口：“我手上端着热粥，没办法抱你啦。下次记得不要喝太多了，今天早上有没有头疼？”
金有谦连忙松开手，接过莫瑶手上的碗：“我来盛我来盛。”见莫瑶好像没有责怪的意味，金有谦身上爱撒娇的小恶魔蹦了出来，扁嘴让自己显得委屈，金有谦嘟囔着说：“头疼了，我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了。如果这个时候某个人能给我一个亲亲，可能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是不是很有道理？”

莫瑶选择绕开了靠近的金有谦。快步走到餐桌前坐下，她扯出一个微笑道：“吃点粥可能会更有用，你先吃粥吧。” 
“太痛了。”莫瑶想。内心难以忽视的抽痛感让她难以对金有谦作出亲密的举动，或者说是不敢，一点点的肌肤之亲都能击溃她积攒的理智。
金有谦笃定自己是因为昨晚没有听莫瑶的话多喝了酒，让她有点生气了。难得的空闲他只想和莫瑶开开心心地度过，当下之急是赶紧把粥吃完然后哄莫瑶开心。
三下五除二地吃完粥，金有谦急急开口：“莫瑶，我…”
“金有谦，我还是想问问，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想再确认一次这个问题的回答，剥开这份痛楚，莫瑶清楚，里面都是爱意期许得到更清晰回应的渴求。
几乎是话音刚落，金有谦就皱起了眉头，筷子“啪嗒”一声置于桌面，他有些生硬地回：“我以为我们已经在这个问题上达成共识，也不需要再聊下去了。”
“如果我就是想聊一聊这个话题呢。”意料之中的回答，让莫瑶心底升腾起几分决绝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