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市连环杀人案（十六）

“李文声？那个病人我有印象……”明亮却简洁的办公室里，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医生端着一杯咖啡慢慢喝着。
李文声就诊的地方是青藤市中心医院心理科的一个专家诊室，这么年轻的心理疾病专家倒是很少见。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坚持给他开思诺思。”张凡说道。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好奇……”医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思索了片刻，然后继续说道，“事实上，我本来并不打算给他开安眠药的，但是他的母亲却私下要求我给他开安眠药，说是周末回家他总是一晚上不睡觉，莫名其妙大喊大叫什么的……”
“那也不能持续一年多吧。”
“事实上，我本来只打算给他开两天的量，但后来他自己要求继续服药，我在检查过他的身体，做了精神评估之后，也就继续开药了。他不是药物成瘾，也许这玩意真对他的病情有比较好的效果。对了，我在开药之前都有找过医疗机构评估，并且和他的家人沟通过，完全是合理合法的。”
张凡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么医生，你觉得会不会有人把李文声催眠了，然后控制他自杀呢？”
医生楞了一下，然后笑了。
“电影里确实经常那么演，但是，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就我所学来说，想要通过催眠来控制别人是很难的，几乎不可能做到——即使能做到，也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但这样的催眠也不是你所说的催眠了。人心是有自我防卫系统的，想要入侵人心其难度不亚于入侵一个国家。”
“好的，谢谢你。”张凡和医生握了握手，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