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市连环杀人案（六）

导师的办公室有些昏暗，他那张严肃的脸在昏暗的光里显得有些阴沉。
说起来这间办公室，张凡也挺纳闷的。
本来，严老师这种大牛，学校是给分配独立的二层办公楼的，但去年的时候，他突然向学校申请，用自己的办公楼换了这么一件位于背阴处的办公室。
这是所有办公室中比较不受人待见的一间，倒不是它内部装修不好，而是这里常年几乎没有晒不到太阳，总是昏昏暗暗的。
“昏暗的光更容易引发深层次的思考。”严老师有一次这么解释。
三个师兄弟反正是不怎么信的，不过，但凡大牛大部分都有一些奇怪的行为，相比之下，严老师这个也算普通。
“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研究生了。”
开场就是这么一句经典台词，不过三个师兄弟心里却比较开心的。
根据过往师兄弟的说法，每当严老师说出这句经典台词的时候，那就说明他的手上没有那种特别难的课题。
看来这一次三个人都不用延迟毕业了（有时候，学生选中了太难的课题，一时半会拿不出研究报告，严老师会暂时延迟毕业，而用一封个人推荐信先给学生弄到工作或者推荐博士，所以有一次出现硕士博士学位一起拿的学生，不过，严老师却一直不肯带博士，但他会指导博士生导师）。
“你们的前辈师兄，在这个时候至少都帮助警方破获十起案件了，而你们呢，最多的才破了4起案件，鉴于你们这么差劲，我只好专门找了几个比较容易分析的案件给你们，要不然怕是你们一辈子都毕不了业！”
三个人相视一眼，嘿嘿笑了一声。
“笑！再笑！严肃点，我这是在训斥你们呢！”严老师板着脸，但最后自己也笑了一声，又很快重新板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