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四时【Ace组合同人文】(14)

凉凉的东西落在她的睫毛上，她没有什么感觉，反正是要与眼角的液体一同化成水，一同流下来的。
“你们也要成双成对地嘲笑我啊……”月明低喃道，然后直接坐在地上，看着漫天的雪花飘下，落在她脸上、身上、地上，融化成水。
她的心也融化成了水，化没了，连碎掉的声音都不给她留下。
一把油伞挡在她头上。是小六看她许久没动静寻来了。
“小姐，事已至此，同那种人伤心，不值得。”小六的眼里写满了担心，“回去罢，老爷和夫人还在担心你。”
“小六，再帮我个忙……”不知道为什么，月明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接过小六替她拿的包袱，拿出那个曾经满是喜欢的本子，拿出笔和提前磨好的墨，在本子上又添了几句，不管是否干透便塞到小六的手里。“帮我捎去前面那个看门的小丫头那里，她不开门也没关系，放门口让她拿进去捎给山风就好……”
小六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他告诉月明他从暗处看着小丫头拿进去了。
月明点点头，小六扶着她离开了这个曾经让她多么期待现在又让她多么伤心的地方。

雪还未停。月明撑着油纸伞站在船头，看着那座小城越来越远，直到模糊。
她还是没有当面去质询他的勇气。与其让三个人都不似从前，还不如祝各自安好。但她也不想太勉强自己，送了那本子给他，留下了一丝她来过的痕迹。
水与天渐渐相交，雪花成片落下。有白色的蝴蝶飞舞在雪花间。不，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蝴蝶呢，那是她舍下的梦罢了。
月明蹲下捧起一捧水，向天地间撒去。
从此，她与山风，再无关系了。
山风在自己的楼上对着窗户发呆。他想那个梨园里的女孩了，那个喝了酒红着脸颊说喜欢自己的女孩子。
但是自己不能娶她。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哟，一向心大的‘山风大哥’也会叹气啊。”山风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伴随着“啪”地一下折扇打开的声音。
“哥，你怎么来了？”山风惊讶地回头，乌黑的长发“唰”的滑到腰际。发带不知何时被挑落在地。
被山风称作哥哥的家伙正扇着折扇靠在门边笑得没个正经样：“我的林夕岚小妹妹，你最近冒充我玩得很开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