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四时【Ace组合同人文】(12)

临近严冬，万幸的是有航运需要，河里每天都有人破冰，他们的水路走得还算顺当。
在这前不见他乡后不见故乡的地方，尽管有小六陪着，但孤寂还是爬上了月明的心头。
她已经连着几晚上做噩梦，梦见她和山风之间隔了一座座山，翻过了一座还有一座，永远也翻不到他的身边，再看一次他的眼睛。但梦里始终徜徉着他的笛声，提醒着她山风可能就在那座山后。
小六来敲门了，月明回过神来，今天的行程要开始了，明明月亮还在天上留着残影。月明背起了她的包袱，里面有用她最喜欢的纸缝的本子，上面列了一条又一条等见到山风后要对他说的话。
又过了两三天，清晨月明和小六在一座城外停下了赶路的脚步。
小六告诉她这就是山风的故乡。
他们随便在路边吃了些早点。从一进城，月明就感到自己心跳得厉害。她真的离山风越来越近了，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她还没有真实感，马上就能见到山风的真实感。
小六带着她东绕西绕地绕进一个个街道又绕出来，停在了一座一看就建得巧妙的二层小楼面前。小六向她解释道：“这是林……山风平常住的阁子，他们说他不爱住林家的府邸。”

月明点点头。山风姓林她是知道的。
“那小姐，是你还是我来……？”小六指指小楼的门。
“我来吧。”月明深吸一口气，上前去敲了敲门。小六去街头的茶铺等着了。
敲门后许久，没人应答。月明又敲了次门。
“别敲了别敲了，”门后终于有人应了，一听就是个小丫头的声音，“我们少爷特意吩咐了，谁敲都不开，你把手敲烂了都没用。”
“姐姐麻烦去打声招呼好吗，我和你们家少爷认识的，你就说是月家的……”
“我管你哪家的。少爷可特意吩咐过了，林老爷了都不开门，何况你？”小丫头依然不肯开门，将“特意”两个字咬得很重。
“那姐姐知道林少爷在干什么吗？”月明不死心又问了一句，“我真不是你们老爷派来的人。”
“唉，你这人怎么那么执着呢。”
月明一听心想有戏，又说：“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我跟你实打实地说了吧，少爷为什么让我在这守着，那是因为我有老爷来了也不开门的胆量。所以开门这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过啊，”小丫头声音小了一点，“看你也真不是老爷的人，我就悄悄给你说了，少爷和小姐在上面谈话呢，今天是少爷来看小姐了。小姐喜欢开窗子，你从那边街上绕过去没准能看到，说不准巧了的话他们正在窗户边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