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6L3 推荐卡(5)

努里蜷在原地，一言不发。听到“有求于人就得当奴才”，他隐约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并不自由，否认也没有用，询问如何以及什么时候成为奴隶也无济于事。他知道原因，正是为了这个原因，他发起罢工随后被解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应该再组织一次罢工，或者用别的方式抗争。
正当努里思考的时候，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聒噪声此起彼伏，人们开始蜂拥起来，而他仍然在原地不动。他无法与这些人一起。此刻他们的蜂拥和央求与之前长久的抱怨和辱骂格格不入。此刻他们身上的一切都变成了求情的呼喊和下贱、两面的言辞，他们手中举着介绍信、推荐卡和守卫给他们的承诺，他们的头顶仿佛形成了一道白纸组成的灌木丛。
部长快速走出办公室，前面是贴身警察，后面跟着守卫。他一边走着，一边和大家讲着话，回应着他们的谄媚，向身旁和身后的人做出承诺。贴身警察在前面为他开路，守卫则看着一些等待的人。队伍来到了宫殿外面的台阶附近，白纸组成的灌木丛也跟着移动，人群推搡得越来越激烈了……直到部长开始走下台阶，这些人意识到想要接近他只能走到他的车旁边，围住部长的车。于是他们有些人飞速跳下台阶，绕着部长的车围成一圈。四级把车门打开，部长赶紧进入车内，缩在后排座位的角落里，于是车窗上便贴满了周围人的头和手。司机回到驾驶位，贴身警察开始督促他离开。引擎发动，周围这些人把车团团围住，部长在车内回应道：“明天……好吧……我们再看……我知道了。”守卫开始斥责这些人，警察命令司机：“走！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