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之眼：成年以后，我以偷窥别人为乐(7)

刘源假装试骑，趁老板不注意，直接骑车冲出了店外。看着老板气到跳脚的身影越来越远，刘源得意了一阵，但是他的得意很快便被莫名的不适感冲淡了。
背后有一股灼热的视线，刘源回头扫视，却找不到视线的来源。
明明他已经自由了，为什么还像被关着的时候一样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说起来，为什么要将他们先关五天，再放出来呢？是为了消耗体力，剥夺意志，让他们没有反抗的力气吗？
既来之则安之，刘源是个活在当下的人，想不明白的事不会一直放在心上。他骑出了五公里之外，漫长的商业街混杂着类似居民住宅的房屋。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坐在门口，其中一个气质纯朴，不太能跟别人搭上话。
刘源又骑了一会儿，将自行车卖给附近的车行老板。他身上多了一百块现金，总算多了一些底气，折回来，跟着那个淳朴的女人进了屋子。
环城的按摩店和他以前常去的没什么不同。帘子掀开，里面并排摆着几张床，刘源按要求在床上趴好，脸朝下，埋在床头的洞里。

“躺好了吗？”
“嗯。”
唯一特别的是这家按摩店做的是盲人按摩。起初，刘源拿手在她面前晃，女人说她能看得见一点轮廓，但是模模糊糊的，像隔着一层纱。要是光线再暗一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瞎子会让人觉得安全。”女人说。
她在刘源身上一阵摸索，往他背上盖了一层布。
“这个力道可以吗？”
刘源觉得她没什么劲儿，但也不好意思说，便想跟她聊些别的。
“你做这一行多久了？”
“嗯······有十多年了吧。”
“没想过改行吗？”
“我眼睛看不见，除了这个还能做什么呢？”
刘源觉得她下手重了一点，但也不愿叫出来，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到这来的？”
“一年、两年？没人告诉我日子，我也不在意。”
刘源突然撑起身子，把脸从洞里拔出来。他的动作阻碍了女人工作的顺利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