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与杀人犯：靠着老男人的死，我衣食无忧(4)

“好，好。”二姨忙不迭替悠悠答应下来。
3
悠悠不明白，为什么二姨非要让自己照顾这么麻烦的老人。
“明明在普通人家做保姆，打扫卫生、烧个饭，要轻松多了呀。”悠悠争辩道。
“傻姑娘，照顾老人才轻松呐。”二姨眉眼得意地乱飞，“就比方说那个周老头，他是老年痴呆，你不干活，他能告你的状？那些做子女的，就想摆脱负担，压根不会想着来查你的岗，最多摆一个监控，有什么用，你在镜头前装一装不就好了。”
“啊？”悠悠瞠目结舌。
“啊什么，”二姨翻一个白眼，“再说了，照顾老人的薪水高啊。他们自己不尽孝，出钱总不能再小气了吧，传出去多丢人呀。保姆的工资越高，他们在街坊眼里就越有面儿。”
“这样啊。”
二姨笑笑，摸着悠悠的脑袋：“别想了，你听二姨的就对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会教你的。”
“嗯。”
就这样，悠悠住进了周老头家的小次卧。

周筑每天早出晚归，白天就剩下周老头和悠悠独处。周老头依旧把她误认成自己的孙女儿，稍微清醒一点儿就拉着她滔滔不绝，好在他清醒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脑子都是糊涂的。
悠悠一言不发地观察他，发现他糊涂时做出的事情千奇百怪。他把一件衣服折叠无数遍、把面包按照纹理撕成一团絮、给一盆塑料仙人掌浇水到浮起，还有几次，他套上一件不合身的制服，开始摆弄门锁，说自己上班就要迟到了。
悠悠觉得有趣，也回想起自己的姥爷来。她的童年时期都是和姥爷一起度过的，姥爷教她捕泥鳅，给她炒糖花生做零食，把她画在纸上的洋娃娃精心剪裁下来，贴在手指上演故事给她看。
有一年夏天，悠悠在河塘里游泳，忽然脚抽筋，溺了水。姥爷远远看见，不顾一切地扑进水里，把她捞上来。
姥爷救了她的命，但姥爷去世时，她却不在身边。
回忆渐渐悲伤起来，悠悠无声地钻进厨房，用干活来暂停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