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与杀人犯：靠着老男人的死，我衣食无忧(2)

“有，可多啦。”二姨盯着塑料包装上的“毒鼠强”三个字，咧开红嘴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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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在城里换过许多份工作。
一开始，她在饭店后厨帮工，工钱虽然不多，但包两餐，还有宿舍住，条件很让她满意。但那个一肚子膘油的主管对她愈发大胆地动手动脚，让她忍无可忍，只能离开。
后来她跟人合伙摆摊，别人负责进货，她负责卖货，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她发现对方一直在进货单上做手脚，昧了不少钱。被揭穿后，对方直接卷钱逃跑了。
再之后，她在商场卖衬衣、在写字楼做保洁······不是被谁的亲戚顶了职，就是被人使绊子欺负，甚至有一回，她险些被骗进传销组织。打工几年，一分钱也没攒下来，每年咬着牙买下高档货回家，还要忍受同乡人明里暗里的辛辣嘲讽。
直到现在，她的生活终于好起来，还有能力将外甥女接到城里一起生活，都要归功于保姆这份工作。
她和其他保姆们有一个小团体，绕过手续繁杂的中介，互相给熟人做推荐，互相给彼此做担保——城里人都更信任熟人推荐，由靠谱的人介绍而来的，必定也是靠谱的人。

二姨很挑，她只给卧病在床的老人做保姆，其他活儿一律不接。她现在的雇主是一位患脑梗塞、身体瘫痪、需要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老太的儿子。
老太儿子靠熟人推荐，把二姨接进家门，替自己照顾老母亲的生活，然后就去为工作奔波了。家里常年只有二姨和老太两个人，还有一台远程监控摄像头。
同小区4号楼的周家也在招聘保姆，为照顾家里患阿兹海默症的老人。二姨听说后，认为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主动上门，介绍了自己的外甥女悠悠。
面试约在今天，二姨将悠悠捯饬一番，领着她上了周家的门。
雇主名叫周筑，是个模样严肃的中年男人，他上下打量悠悠，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皱起眉头，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抽闷烟。
二姨巧笑着凑上去：“大哥，有啥不满意嘛？”
一股白烟从周筑嘴里喷出来：“年龄太小了，没经验，手上也没有劲儿。我不是跟你说了我爸的情况么，他脑子糊涂了，脾气倔，力气还大，他要是闹起来，这小姑娘怎么管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