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押DISTRAINT同人】虚妄的真实（上）(3)

“你应该毫不留情地揍那老头儿一顿。”
“你应该毫不留情地揍那老头儿一顿。”
“你应该毫不留情地揍那老头儿一顿。”——这是对待泰勒大叔时，他们对我说过的话。
我学不来他们，尽管我觉得，我已经渐渐丧失了体温。
他人有他人的不幸，我们有我们的职责。是的，职责，但不应该这样说。我很清楚，我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我贪图的是什么。
我曾经买了满满一书柜的经济类书籍，装满了整整一柜子金钱。后来我又迷上了恐怖小说，因为它们能直击我的内心。
后来我真的愿望成真。
我曾经住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屋顶漏雨，水电说停就停，我还无数次想卖掉那台根本用不上几次的电视。
后来，我用上了豪华型2000版x748G3型咖啡机，水电也再不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接了。我甚至订阅了报纸，可以悠闲地边喝咖啡边看时事。
我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跟老板们的一样宽敞，就跟他们的办公室并列。
办公室上甚至有刻着我名字的精美门牌，它是如此的闪耀，以至于它丑陋的外观都变得可爱起来。

这些都是我的工作带给我的。
我走上了人生巅峰，我应该感谢这份工作。
尽管我前一秒已经打算辞职。
尽管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我看见布鲁顿粗鲁地辱骂了泰勒——新建的高速公路要经过泰勒的房子，泰勒很支持，但布鲁顿拒绝给泰勒任何补偿。我看见麦克达德残忍地逼走了走投无路的琼斯·阿杰。我看见穆尔冷血地欺骗了格德温——格德温吃药几乎用光了稀簿的养老金，而因为法律，她居然还得为她丈夫的遗产交大笔税款！
我不在现场，但我亲眼所见。——我的三位老板，居然如此绝情地欺压那些可怜人！
但在纸醉金迷面前，我选择了继续。
我一直在想，泰勒大叔的狗吃掉的，到底是一个老人还是一只狐狸？然而我早就记不清了。
我的任务还是失败了。
女孩不愿意搬走。
偏偏就是那时候，我发作了。我那几天脑子里飘荡的全是那女孩的事，最终终于精神崩溃。
老板们很愤怒，然后解雇了我。
我那早已去世的老父母啊，终于能松口气了吧？
我的精神再也压抑不住，错乱，幻觉，梦魇，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