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押DISTRAINT同人】虚妄的真实（上）(2)

这样的对话，总让我想起格德温太太。她是我的第一个目标，但我永远都忘不了她。
她是一个可怜人，南希·格德温太太。
女孩的家跟我以前遇到的人都一样，家徒四壁，唯一有价值的，可能就是那盏接触不良的电灯，和半屏雪花的电视机了。谁都是可怜人。
我有些不忍，但我又必须得这么做。我知道，法律是站在我这边的，我只是依法而行，职责所在。抛开感情不谈，其实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错。
女孩端着咖啡递到我面前，声音颤抖地问：“可以再宽恕我一段时间吗？”
“真的很抱歉，小姐，但你必须得在这几天内搬出去。”
她含泪答应，然后哭得梨花带雨。她的身体很瘦弱，哭起来更像是风中残烛，尽管他才刚成年。
那瞬间，我看见我面前站着的是格德温太太。
我吓了一跳，直觉告诉我我不能再如此下去。——又是这种念头。这种念头经常跳出我的脑海，并无数次想支配我的行动。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疯狂地去消费，用各种奢侈品填满心中的慌乱和空虚，并一遍遍地欺骗自己，这就是我想要的人生。
我无法忍受，于是匆匆告辞。

我知道我是一个混蛋，毫无人性的人渣，我不知道此举将会酿成什么后果。但我想，她应该会比格德温太太，泰勒大叔他们有个更好的结局，毕竟她还年轻，还有未来。尽管她身体不便，举目无亲。
回到公司，三位老板给我举行了庆功派对，庆祝我又顺利完成一单任务。尽管女孩还没正式搬走，但他们信任我，因为我几年来的成绩，以及我是他们的合伙人。
三位老板对我很好，但其实他们是很奇葩的人。
比如，即使是同一句话，他们三人也要每人复述一遍。
其实跟他们一样的每个人都一样。
他们邀请我跟他们跳舞。我跟他们跳舞。
“其实那女孩也挺可怜的。”我想这样跟老板们说，但始终没有出口。
我曾经跟他们说过格德温太太的事，但他们却说：“不要想那些多余的事！”
“不要想那些多余的事！”
“不要想那些多余的事！”
“攒很多钱！”“很多钱！”“很多钱！”
“以法律的名义！”
“以法律的名义！”
“以法律的名义！”
他们挺欣赏我的行事方式，但觉得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