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断一世29

二十九 一年之约
金仙居，高阁楼台，建筑风格颇像一座塔，底面最为宽敞，越往上越窄。
金仙居一共七层楼。此时，青囊和吴望师徒二人便就在第六层。从第一层走到第六层，吴望真正见识了何为金仙。可以说，整个旭阳城里面最有钱的人，除了那些出门在外的，大部分都在这座高阁之中。第一层，莺歌燕舞，欢闹非凡，多有富商一类搂着肥美的腰臀，享受着滑柔的纤指拂过脸颊，再配上醉人的美酒。再往上走，就可以看到一些娇柔身段的美人裹着纱被送到贵人的客房。再往上，依旧是美人，只是不是一般的美人，那是异族的美人，是西山很深处的人类，这些人或有长耳，或生茸尾，或有细鳞。吴望曾问过青囊这种人从何而来，青囊回答得很淡漠，很平静。但是青囊的回答让吴望很震惊。
青囊这样说：“西山深处多有强大的妖兽，甚至还有那么几只传说中的灵兽灵株。可以说，整个东极最具灵智的非人造物大部分都在西山深处了。而但凡生灵，只要非人，天性之中便是要化人启智。于是它们睹月，灼日，迎风，淌水，入土，感受它们能感受到的一切，吸收它们所需的一切，希望有朝一日得以成灵化人。所以，那块地方的人被这些驳杂的气息浸染，慢慢的便拥有了这些妖物的特性。”
“但是，这金仙居，中间两层楼的怕是都不是真货。真正出自西山的异人不只是外表生出特征而已，还应该拥有妖息，拥有妖的习性还有能力。所以，那些假货应该都是这些做生意的人用西山外圈的愚民制造出来的，割肉削骨，不在话下咯。不过，真货倒是还有几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