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花（关于战争的一篇小文章）(5)

一边是残酷的沙场，一边是辽阔的花海。
身旁的人发狂了，大叫着用不知从何处拿出的枪扫射花海，没有掀起任何波澜，随后甚至变出了大炮坦克和导弹，对着花海咆哮倾泄着猛烈的怒火，一切安然无恙。
最后他又拿起刀，冲上去不断挥砍，刀上的血滴落在花瓣上，反而变成了点点露珠。
他无法伤害这些花分毫，极度气恼，嘴里嘟囔着。
“所有和我作对的都得死！”
“为什么？”
“因为我必须达到我的目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是征服国家？还是统治世界？还是拥有整个宇宙？”
他在你的问题下彻底呆住了，抬头望着烟雾弥漫的天空。你和他就这么静止着，过去了很久很久。
他说。
“我和人类的寿命一样长，从最初我就待在这里，不断地看见他们出现，不断地把他们变成那副模样。人类本不该做那些事情的，不该让我做这些事情。我变得麻木，变得迷失，人类是无可救药的，我也是。所以这些事情是必然的，是无法避免的，任何人都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你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是成为眼里只有金钱和血肉的成功者吗？还是把善良无辜的人当成花一样狠狠踩在脚下？”
“不，我不想成为那些可憎的蛆虫，不想成为那些嗜血的怪物。最初的我，我想做的，我想要竭尽全力去做的，也仅仅是守护那些花啊！被混蛋们无数次踩过的花，被人渣们不断连根拔起的花，被顶层畜生们拿来当做交易筹码和压榨工具的花。”
“现在的你，你在做什么呢？”
“现在的你，还在守护那些花吗？”
“现在的你，你的花呢？”
“我，我做了几千几万年讨厌的事情，无数次地去毁灭去破坏，现在，我的花在这里。”
风吹过，他化成沙慢慢飘散。
你感觉他和你合为了一体。
你们本就是一体。
阴暗的天空，乌云慢慢散去，明媚的阳光洒下，照在这片延续至今的土地上，硝烟散开，地面上生出无数的花草树木，孩子们醒来，四处奔跑玩耍，嬉戏打闹。放风筝、捉蝴蝶、钓鱼、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