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Paranoia（深度妄想）(15)

库洛姆没有说话，只伸手覆在了卡穆手背上。
“我一直都在害怕，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卡穆手指动了动，“不过本来就应该是他的，还给他其实也没关系。”
库洛姆忽然看了他一眼。
“但是，我想我会舍不得。”
“……”
“我是太自私了吧。”
库洛姆握了握卡穆的手：“别这么说自己。”
“我经常想，等他回来了就还给他，可现在他回来了，我不想了。”
库洛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为什么？”
卡穆深深吸一口气，神威的质问烙印在脑海深处——
你有资格喜欢他吗？
是啊，他不否认。
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
“为什么？”他还在等着回答。
“因为，”卡穆慢慢握住他的手，隔着纱布，体温逐渐交融，“我喜欢你，你怎么看？”
9.
时间仿佛凝滞两秒，库洛姆愣了一下。

“是吗……”
他想抽回手来，却被卡穆紧紧握住。
台灯橘黄色的光芒映下，照进他的眼，像星光里破碎的大海。
海浪翻涌起来，几乎要吞没微弱的星光。
“……卡穆，”库洛姆慢慢地说，“你知道‘吊桥效应’吗？”
卡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当你走在高悬的吊桥上时，碰巧遇到一个人，你很容易错把因恐慌而引起的心跳加速，理解为心理上的冲动。换句话说，你只是因为身处危机，碰巧遇到了我，才会产生这种想法，并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站在桥上？”
“……什么？”
“你为什么要站在桥上？”卡穆重复一遍，“只有你在这里等我，即便是你说的那个效应，也只有你，不是吗？”
库洛姆像是想要反驳，最终却只有一声叹息。
“卡穆，你还太年轻。”
……
天晴得大好，阳光明媚。光斜斜地投在窗帘，又在地板上分出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