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Paranoia（深度妄想）(16)

库洛姆合上书，慢慢地揉一下肩膀，眼下的乌青让他显得憔悴。
他一夜未眠，但好在今天是假期。
约了比安卡上午见面，他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敲一敲卡穆的门。
他离开后不久，卧室的门却轻轻开了。
“他出去了。”
“那看来我们时间有限。考虑好了吗？”
卡穆不语，只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
“以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再留在他身边。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出国接受治疗。”
“……”
“库洛姆这个人，对什么事都很慎重，感情也是一样。”
“……”
“我想你们两个，都需要冷静一下。”
——
“你去哪儿了？”
“……”
“卡穆，你去哪儿了？”
啪的一声，卡穆打开了灯。
一个月没回来，桌上地上都已经落了一层灰，被关门的气流激起，在灯光下纷乱飞舞。

他就在薄尘里慢慢地走进来，陷入沙发里。
耳边是库洛姆含着焦虑的声音：“卡穆，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儿？”
“没什么。”卡穆微抬着头，望向虚无的空气，“我搬回来了。”
“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怎么自己就走了？”
“不想给你再添麻烦。”
库洛姆一噎。
“对了，”卡穆向上抬起手来，像是触摸某种不存在的事物，“我明天就要出国了，可能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去做什么？”
“不做什么，神威的母亲——也可以说是我的，要我去她那边。”
“你……我知道了。”
长久的沉默。
卡穆的手一直悬在半空，一动不动。
“那你，照顾好自己。”
“……嗯。”
“明天我去送你吧。”
“不用了。”手慢慢握紧，“飞机很早，不用费那个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