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Paranoia（深度妄想）(13)

“我能走到哪儿去？”他指了指卡穆的头，“我不是就在这儿吗？”
“……”
“还是说，你希望我消失，然后名正言顺地占有一切？”
“神威……”
“这是谋杀。”神威依然笑着看他，“我早就说过，这是谋杀。”
“……”
“你就是那个凶手。”
卡穆猛地后退一步，脊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你在逃避什么？这不是事实吗？”青年嘴角的弧度归零，神情木然，“你全都夺走了，你还要怕什么？”
卡穆张了张嘴，像是想要反驳，却只觉得喉咙锁紧，呼吸困难。
“你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镜子里的人，慢慢贴近了镜面，“卡穆，你回答我——”
“你有什么资格喜欢他？”
……
九点一刻，库洛姆回来了。
客厅和浴室都亮着灯，他猜测卡穆正在洗澡，于是随意地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无人应答，也没有传出水声。
家里似乎安静得过分了。
库洛姆右眼皮猛一跳：“卡穆？你在吗？”
依然没有声音。
他小心地推开浴室的门，看清眼前的情形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镜子碎了一地。
他的学生正无知无觉地倒在地上，如同一具死尸。
8.
“……情况就是这样，他现在睡着了。”半开的窗前，库洛姆深深地吸一口烟，“有什么建议吗，医生？”
电话那头，比安卡陷入了沉默。
于是库洛姆继续望着月亮出神。
从他回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他把倒在浴室的卡穆拖到床上，处理了年轻人手上被镜子碎片划出的伤口，安抚突然惊醒的人入睡，又清理了浴室的一地狼藉。
两个小时里，他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每每闭上眼睛，就总能看到另一双眼睛——卡穆的眼睛，带着不同寻常的惊慌和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