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铏笔下《聂隐娘》竟隐藏如此多奇诡之事！（五）归家(5)

“二十年后，或可一见。”
话音落时，聂锋夫妇又听得院中响起破空之声。
聂崔氏不等穿好衣裳，已经闯了出来，却只见得一道人影凌空远去，哪里有自家女儿？
正迟疑间，忽见一人凌空落下，正是聂隐娘！聂崔氏喜不自禁，双手搭了女儿上下查看。
 “瘦了…高了，怎地飞那么远，身上衣服都脏了…辛不辛苦……” 口中喃喃道，眼里止不住地流下泪来。
聂隐娘脑中闪过一句：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于是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不辛苦。”
聂锋这时也收拾好衣装出来，见到聂隐娘喜不自禁，只是千言万语说不出，只淡淡一句：“嗯，你回来了。”
一番寒暄之后，聂隐娘被引至厅里，聂崔氏指使婢女端来各色糕点、零食，不住催促她多吃些。
聂锋则问其五年学艺之事。
聂隐娘只道：“不过是读经、念咒，也没学别样。”
聂锋自然不信，恳切道：“现下为父被节度使猜忌，处境艰难。倘若你五年没有长进，只怕要尽早安排你远嫁，免得误了你一生。

若你学有所成，不说为聂家解难，就是于你自己，也让父母好为你绸缪。”
“我若说真的只怕你们又不信，怀疑我学艺学傻了。甚至与我疏远了，为之奈何？”
“你且捡紧要的说一些，或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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