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铏笔下《聂隐娘》竟隐藏如此多奇诡之事！（六）决裂与夜斗

第六章 决裂与夜斗 
聂隐娘于是将星夜凌虚赶路、吞食气血丹、辟谷磨剑、白日闹市斩首、药水化骨肉、子夜刺命官等事简要说了。
饶是她隐没了剖腹取剑种、脑后种飞剑、富户破贫家、孤女死道边、荒野责师尊等要事，也让聂锋听得又惊又惧。
三人直说到漏断人初静之时，聂崔氏才想起女儿劳顿一日，至今仍未停歇，便安排沐浴事宜，并着人收拾卧房和日用之物。
一番洗漱，聂隐娘才入闺房，便听得府外响起飞剑破空之声。当下轻移窗格，逐声而去。
那飞剑声时断时续，果然是冲她而来。聂隐娘再不迟疑，奋起直追，缀行至城外松林边，便见一人立于矮坡之上，正是自家师尊。
“这一路上，见过黎民之苦、战乱之祸，你还想着置身事外么？”
“可我亲眼所见，却是师尊勾结富户，毁得他人家破人亡、断绝烟火，难道这也是战乱之祸？”
“有所求必有所失，若能救千万人，杀二三子又有何妨？”
“师傅，这就是你的佛法么？二三子何其无辜？倘若有一天，轮到你做那二三子，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