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玧其/松月】所爱隔山海（帝王×宠姬）(3)

那时我已经知道怕了，我已经学乖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将眼里的恐惧和排斥给藏匿起来了。
但他并没有因此放过我，他坐在榻上，一伸手就将瑟瑟发抖的我拽到自己身边环住了我的腰身，贴在我小腹的大手有着让我心惊的热度。他将我放倒在榻上，望着我颤抖的睫毛嘲弄地轻笑一声。
“迟了。”
我的手指深深陷进那如丝般顺滑的锦缎中，紧闭着双眼皱起了眉头，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已然品到了丝丝铁锈的腥味。
这自以为是对我攻城略地的驯服，是以锥心之痛与处子之血铸就的。
这是被当做礼物进献给他的我无法逃避的命运，可我在此刻依然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那是无声的哭泣，心理的疼痛更甚于生理的疼痛。
这般无声的反抗激起了那阴晴不定的君王的厌恶，他的动作更加粗暴了，明明看起来那样缱绻地与我鼻尖相抵，可却用虎口狠狠掐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直视他。
“哭什么，做朕的女人委屈你了？”

我不说话，可更怕这样的抵抗会换来他不加节制的索取。我只是哭着摇头，强忍着酸痛听话地配合他无尽的需索和发泄。
那一晚的伤痛在我记忆中已经很模糊了，我只记得前半夜那青丝白发翻涌成海，后半夜眼底所见的只有榻上刻着的异常精美的浮雕，还有那层层叠叠繁复华美的帐子。
我就是这样，背对着他瑟缩在一边，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
关于王的传闻，这么些年我早已耳濡目染地听了太多。
四年前，先帝驾崩后，手上沾着血脚下踩着白骨，那王性情大变，从一个不受宠的世子摇身一变，成了皇位之争笑到最后的赢家。王登基之后，不出半年的时间就将朝廷内外所有反对的声音都狠狠踩进新坟，以雷霆之势亲率铁骑镇压边疆暴乱。
这位王，手段残暴狠厉，做事杀伐果决，性格阴晴不定，
这样的王，明君与暴君只有一线之隔，全在他一念之间。
因此，早在进宫之时我就被教习嬷嬷耳提明面，在宫里务必要谨言慎行，恪守本分，不可抱有任何僭越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