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猫咖 (一)重光(12)

“在我游荡之时，身旁好像一直有谁在呼唤我，喊着‘重光...光复...南唐……’此类的话。我能来这里，也多亏了那个声音的引导。对了，刘娘子呢？”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刘娘子...她只是一介凡人，现在，应该已经轮回几世了吧。时候也不早了，李国主，还是快点上路吧。至于报酬，已经有人帮你付了。”云极收起桌上的文房四宝和李煜的愿望单。“那，云兄我便去也。替我谢谢支付报酬之人！有缘，来生再续朋友缘——”
李煜走了，带着他重拾的记忆重入轮回。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云极能见到他的转世呢。
拿起桌上李煜没喝的咖啡，云极抿了一小口。先入口的，是焦糖的焦甜，随后便是牛奶的甘醇，最后，是咖啡的苦涩。
李煜的一生，也像这杯咖啡呢，先甜而后苦。
落樱和尤卡在计算李煜的金锭能换多少钱，而枫琼在安安静静地等待哥哥处理李煜的事。“云极，解决完了？快来帮忙算一下啊，樱子这家伙竟然敢质疑我这个店长的算数能力！”
“尤——卡！！！”落樱忍不了了，抬手几根冰刺射向尤卡。“嗷嗷！痛死了！快收起来，快收起来！”尤卡开始了被店员“调教”的奇妙体验。“喵...唉……”旺财早就躲起来了。看着自家主人的不幸遭遇，它表示——爱莫能助。

枫琼主动跑进云极怀里，“哥，那个人是不是在我去东瀛历练的时候认识的？”
“是的哦。当时，你不在。”云极抱住弟弟，倦意涌来。今天的消耗有些大了。
“哥，要睡的话就抱着咱睡吧。”
于是云极抱着枫琼，靠在椅子上；一旁的尤卡和落樱还在为了计算而掐架；旺财为找个安静的地方，也走到云极身边躺下。
看来今天晚上，只有一个客人呢。云极拿起灯笼，灯笼闪烁，从里面飘出来一道身影，是个女子。
“这般结果，你可满意？”
“彩云谢过云先生，了却我的一桩心事。现在，您可以拿走报酬了。”
“这么做，你不后悔吗？”
“曾听过，‘霁月难逢，彩云易散’。既然我奴名彩云，终归是要早早散去。为了皇上而散，奴婢这么做，值得...”
说话的，正是曾服侍李煜的侍女。云极一指点在彩云的额头，彩云的灵魂，慢慢化为一个光团。
她所支付的，是全部的灵魂……真是个奇女子啊。
收好光团，云极叹了口气。然后抱好弟弟，闭目养神。

下一位客人，会是谁呢？